Incompatibilism and personal relationships: another look at strawson's objective attitude
Seth Shabo (2012) Incompatibilism and personal relationships: another look at strawson's objective attitude, Australasian Journal of Philosophy, 90:1, 131-147, DOI: 10.1080/00048402.2010.539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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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总结
本文围绕 P.F. 斯特劳森对相容论的辩护展开，介绍其提出的‘ reactive attitude（ reactive attitude，反应态度）’和‘ objective attitude（ objective attitude，客观态度）’概念，指出斯特劳森认为放弃反应态度（如怨恨、道德义愤）需转向排他性客观态度，而这与人际关系不相容。作者塞思・沙博支持斯特劳森关于客观态度与人际关系不兼容的观点，通过分析 “本质上个人化的关怀” 在成熟友谊和互惠之爱中的必要性，论证客观态度因使人不再对他人对待自己的方式 “个人化在意” 而排除此类关怀，进而支持斯特劳森关于反应态度与人际关系关联的更具争议性主张，同时探讨了相关论证对不相容论的挑战与启示。
详细总结
本文通过重审 P.F. 斯特劳森关于 “客观态度” 与人际关系的论述，为相容论辩护，反驳不相容论对道德责任与决定论兼容性的质疑。核心内容如下：
1. 斯特劳森的相容论框架与核心概念
- 反应态度（Reactive Attitudes）：包括怨恨、道德义愤、内疚等，是人类对他人 “意志品质”（如冷漠、敌意）的自然情感反应，构成道德责任实践的基础。
- 客观态度（Objective Attitude）：将他人视为 “自然对象”（如可管理、治疗的系统），排除反应态度，适用于特殊情况（如精神疾病患者、儿童）。
- 核心主张：放弃反应态度需转向排他性客观态度，但这与普通人际关系（如成熟友谊、互惠之爱）不相容，因人际关系依赖反应态度的情感投入。
2. 沙博对 “客观态度与人际关系不兼容” 的辩护
- 关键论证：本质上个人化的关怀（Essentially Personal Caring）
- 定义：在乎他人对自己的态度（如尊重、敌意）及其行为中的体现，独立于行为的实际后果。例如，对伴侣的怠慢感到受伤，因这反映其态度而非单纯后果。
- 与人际关系的关联：
- 成熟友谊与互惠之爱的必要条件：需双方关心彼此的态度，如是否被尊重、重视。
- 客观态度的排除作用：将他人视为 “自然对象” 时，不再个人化地在意其行为意义（如将伴侣的冷漠归因于 “系统故障” 而非态度问题），导致情感联结断裂。
- 对比反对者观点（如 Tamler Sommers）：
- 反对者主张：客观态度可保留对他人特质的欣赏（如幽默感），维持人际关系。
- 沙博反驳：此类欣赏是 “非个人化的”，缺乏对 “他人如何看待自己” 的关怀，情感深度不足，无法支撑真正的友谊或爱情。
3. 延伸：反应态度与人际关系的必然联系
- 反应态度的本质：是 “个人化在意” 的体现。例如，怨恨源于他人行为被视为 “对自己的冒犯”，反映其态度。
- 人际关系中的不可避免性：
- 在亲密关系中，他人行为常被解读为态度信号（如忽视→不重视），触发反应态度（如 hurt feelings、resentment）。
- 试图消除反应态度需克服 “个人化在意”，即转向客观态度，破坏人际关系的情感基础。
- 对不相容论的挑战：若不相容论主张放弃反应态度，需证明可在维持人际关系的同时实现 “非个人化的情感投入”，但这与心理现实相悖。
4. 关键数据与对比
| 维度 | 反应态度主导的人际关系 | 客观态度主导的人际关系 |
|---|---|---|
| 核心关怀 | 他人对自己的态度与意志品质 | 他人的行为后果或功能性价值 |
| 情感反应 | 怨恨、感激、尊重等 | 实用主义评估、冷静观察 |
| 关系类型 | 成熟友谊、互惠之爱 | 工具性关联、表面友好 |
| 情感深度 | 深厚，依赖相互认同 | 浅薄，缺乏情感共鸣 |
5. 结论与意义
- 强化斯特劳森的相容论：通过 “个人化关怀” 的必要性，证明放弃反应态度需牺牲人际关系，而后者对人类不可接受，故相容论更具现实合理性。
- 对不相容论的启示：需正视人际关系对道德责任实践的限制，放弃反应态度并非可行选项。
在本文中，作者塞思・沙博（Seth Shabo）在讨论 ** 亲密关系（intimate relationship，文中主要指成熟友谊和互惠之爱）** 时，引用了多位学者的研究和二手文献，以支持或反驳相关观点。以下是具体涉及的学者及文献：
1. P. F. 斯特劳森（P. F. Strawson）
- 核心观点：
斯特劳森在《自由与怨恨》（Freedom and Resentment）中提出 “反应态度” 与 “客观态度” 的对立，认为排他性客观态度会破坏人际关系中的 “个人化情感参与”，亲密关系依赖反应态度（如怨恨、感激）的表达。 - 文献引用：
- Strawson, P. F. 1962. Freedom and Resentment. 收录于 Fischer and Ravizza (1993).
- Strawson, P. F. 1985. Scepticism and Naturalism.
2. 苏珊・沃尔夫（Susan Wolf）
- 观点：
沃尔夫在《自由意志的重要性》（The Importance of Free Will）中指出，若人际关系仅基于 “实用主义或表面欣赏”（如选择朋友像选家具），则 “爱” 和 “友谊” 会显得 “空洞”。她强调亲密关系需要 “钦佩、尊重、感激” 等态度，而客观态度会剥夺这些情感。 - 文献引用：
- Wolf, Susan 1981. The Importance of Free Will. 收录于 Fischer and Ravizza (1993).
3. 塔姆勒・萨默斯（Tamler Sommers）
- 反对斯特劳森的观点：
萨默斯在《客观态度》（The Objective Attitude）中主张，客观态度未必排除亲密关系，因为人们仍可欣赏他人的 “独特人性特质”（如幽默感、洞察力），并形成强烈情感联结（如对宠物或物品的依恋）。 - 文献引用：
- Sommers, Tamler 2007. The Objective Attitude. Philosophical Quarterly.
4. 加里・沃森（Gary Watson）
- 对斯特劳森的补充：
沃森在《责任与邪恶的界限》（Responsibility and the Limits of Evil）中提出，反应态度（如怨恨）可视为 “道德交流的初始形式”，其目的不仅是影响行为，更是表达对他人意志品质的期待。这一观点支持斯特劳森关于 “亲密关系依赖情感互动” 的论述。 - 文献引用：
- Watson, Gary 1987. Responsibility and the Limits of Evil. 收录于 Fischer and Ravizza (1993).
5. 德克・佩雷布姆（Derk Pereboom）
- 不相容论视角：
佩雷布姆在《没有自由意志的生活》（Living Without Free Will）中主张，若决定论为真，人们应放弃 “基本应得” 意义上的道德责任及反应态度。但他承认，亲密关系可能需要某种情感投入，这与沙博的论证形成对比。 - 文献引用：
- Pereboom, Derk 2001. Living Without Free Will.
6. 乔纳森・贝内特（Jonathan Bennett）与保罗・本森（Paul Benson）
- 对客观态度的分析：
- 贝内特在《问责》（Accountability）中质疑斯特劳森对 “客观态度如何排除反应态度” 的解释，认为其论述不够清晰。
- 本森在《自由行动的道德重要性》（The Moral Importance of Free Action）中探讨了客观态度与道德责任的冲突，间接支持 “亲密关系需要反应态度” 的观点。
- 文献引用：
- Bennett, Jonathan 1980. Accountability. 收录于 Philosophical Subjects.
- Benson, Paul 1990. The Moral Importance of Free Action.
总结：二手文献的作用
- 支持斯特劳森 / 沙博的立场：沃尔夫、沃森的研究强调亲密关系需要 “个人化情感关怀”，与反应态度直接相关，间接支持 “客观态度破坏亲密关系” 的结论。
- 反对与质疑：萨默斯、佩雷布姆的文献提出客观态度可能保留其他形式的情感联结，为沙博的反驳提供了靶子。
- 理论补充：贝内特、本森的分析帮助澄清 “客观态度” 与 “反应态度” 的概念边界，增强论证的严谨性。
这些二手文献通过不同视角的论辩，共同构建了本文关于 “亲密关系与客观态度兼容性” 的学术对话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