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u, Ting Cho (2021). Possessing Love's Reasons: Or Why a Rationalist Lover Can Have a Normal Romantic Life. Ergo: An Open Access Journal of Philosophy 8 (13):382-405.
A rationalist lover will encounter a trade-up problem in an intimate relationship. The author aims to deal with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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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Possessing Love’s Reasons: Or Why a Rationalist Lover Can Have a Normal Romantic Life》由 Ting Cho Lau 撰写,发表于 Ergo (vol. 8, no. 13, 2021)。以下是这篇论文的详细总结:
一、问题背景:理性主义恋人困境
论文探讨的是一个看似悖论的问题:一个理性主义者是否能够过上正常的恋爱生活?
所谓“理性主义恋人”指的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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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为“我们应当爱谁”取决于“我们有最充分理由去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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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认为一个人的优点(qualities)是构成爱的理由。
问题在于:如果有人出现,其品质在各方面都超过了当前的爱人,是否理性主义者就有义务“换人”?这便是作者提出的“升级困境(Trading Up Problem)”。
二、升级困境的三大前提
作者指出,升级困境源于三个看似合理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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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ice:在做出决策时,我们应当选择拥有更充分理由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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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session-as-Knowledge:一个人拥有某个理由,是指她“知道”这个理由(即知道某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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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lity View:一个人具有的正面特质,是爱他的理由。
这三者结合后,如果你知道有另一个人比你现在的爱人更有美德、更聪明、更善良,你似乎就有义务爱那个人,而不再是你的现任伴侣。但直觉告诉我们,恋爱不是这么运作的。
三、作者主张的解决方案:“拥有-承诺”理论(Possession-Commitment Account)
作者提出三个主张,用来替代或细化上述三条前提:
1. Possession(拥有)
拥有某个理由,不是“知道”这个理由,而是“知道如何运用这个理由”——即具备将某事实作为规范性理由来行动的能力。这种“知如何用”可能需要:
2. Attention(注意力)
我们注意谁、如何注意,将决定我们拥有什么理由去爱谁。而注意力受意志或承诺所引导,因此“拥有爱的理由”不是被动发生,而是一种主动建构。
3. Complexity and Commitment(复杂性与承诺)
除了“品质”,还有很多非品质的事实也能构成爱的理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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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某人建立的关系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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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历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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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本身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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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所带来的理由(如婚姻誓言)。
这些可以是“维护现有爱的理由”,而非要求寻找更好的人。
四、该理论的效果:回应各种恋爱中的难题
1. 爱情的稳定性
“拥有-承诺”理论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不会频繁“换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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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理由需要投入注意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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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常没有理由去投入这种注意到其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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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与共同历史提供继续关注当前爱人的高阶理由。
2. 应当性与选择性
虽然有时候我们“应当”去爱某人,但这不意味着我们总是被强迫去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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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拥有爱的理由,取决于注意力与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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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常常是一个延时的、逐步建立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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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优点是否是“对你而言的理由”也需具体分析。
3. 爱情的非理性时刻:烂恋情与爱错人
理性主义也有助于解释坏恋情:
五、与其他理论比较
1. Naar的理解论观点
Naar 强调“理解”一个人是爱的前提,且需通过一手互动获得。作者认同这一点,并进一步提供“理由拥有”理论基础来支持“理解”。
2. Jollimore 的“视角说”
Jollimore 认为爱情是对某人优点的关注,属于一种“愿景”。但他采用非要求性的理由(merely justifying reason),而作者主张爱情可以是有义务的(requiring reason)。
六、是否必须是观点主义(Perspectivism)?
即便有人否认“我们应当做什么取决于我们所拥有的理由”(转而主张“客观应当”),作者也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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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归属仍基于“你拥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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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谁仍取决于你选择建立的关系、展开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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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拥有-承诺”理论在客观主义下仍成立。
七、结语
作者最终结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