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sonable Pluralism about Desert‑Presupposing Moral Responsibility: A Conditional Defense
Messina, J.P. Reasonable Pluralism about Desert-Presupposing Moral Responsibility: A Conditional Defense. J Value Inquiry 55, 189–208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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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话总结
本文探讨了 **"应得预设的道德责任实践（DPRPs）" 的合理性多元主义 **，指出围绕其正当性存在合理分歧。作者通过分析描述性任务（放弃 DPRPs 的社会生活特征）和评价性任务（对这种生活的价值判断），结合罗尔斯的判断负担理论，认为即便在描述性任务上达成共识，人们因价值观、人生经历等差异仍会在评价性任务上产生分歧，导致对 DPRPs 正当性的合理 pluralism。文中还讨论了不同论证路径（如斯特劳森、佩雷布姆的观点）对多元主义的影响，并提出三种应对多元主义的可能方案及各自局限。
详细总结
1. 引言：应得预设的道德责任实践（DPRPs）的核心争议
- 背景：DPRPs（如追责、惩罚）基于 “人应得奖惩” 的观念，是西方制度和社会规范的基础，但受决定论威胁（若未来唯一，人无法为行为负责）。
- 斯特劳森的挑战：认为 DPRPs 的合理性不依赖形而上学（如决定论是否为真），而取决于其对生活的意义影响（如丰富性、意义感）。
- 核心问题：意义问题（Significance Question）—— 放弃 DPRPs 对生活的得与失（如是否导致意义缺失或更平和）。
2. 描述性任务：放弃 DPRPs 的社会生活特征
| 支持者（如 Strawson、Wolf） | 反对者（如 Sommers、Pereboom） |
|---|---|
| - 人际关系变为 “对象化管理”（如医患关系） - 无法 “个性化” 看待他人行为（如背叛） - 正义与美德评价被削弱 | - 仍有非应得的情感（如失望、遗憾） - 可理性建议行为改进 - 对不公的共情与自然灾难类似 |
- 共识：放弃 DPRPs 意味着取消基于 “应得” 的 reactive attitudes（如怨恨、愧疚），但对 “人际关系是否必然贫瘠” 存在分歧。
3. 评价性任务：对放弃 DPRPs 的价值判断分歧
- 分歧根源：罗尔斯的判断负担（Burdens of Judgment）
- 价值观权重差异：有人重视 “独立能动性”，有人认为其是 “执念”（如佛教、Spinoza）。
- 人生经历影响：不同经历塑造对 “应得” 重要性的认知（如受害者可能更看重追责）。
- 不可通约价值：如 “自由意志的意义” 与 “心灵平静” 无法直接比较。
- 对立观点
- 悲观派（如 Shabo）：放弃 DPRPs 会导致亲密关系不可能（需 “个性化回应” 伤害），生活失去 “道德平衡感”。
- 乐观派（如 Pereboom）：放弃 DPRPs 可避免 “illusion 成本”（如错误追责），促进更理性的社会（如聚焦未来预防）。
4. 从意义分歧到正当性多元主义的论证路径
- 路径 1：斯特劳森的 “心理必然性” 论证
- 前提：若 “应当做某事”，则 “能够做某事”；DPRPs 因对生活意义重大而心理不可放弃。
- 结论：不应放弃 DPRPs。
- 路径 2：佩雷布姆的 “illusion 成本” 论证
- 前提：维持 DPRPs 需接受 “人有应得能力” 的错误信念；其成本（如不公平追责）高于收益（如意义感）。
- 结论：应放弃 DPRPs。
- 路径 3：实用主义的 “信念管理” 论证
- 前提：信念选择受实践成本影响（如误判 “应得” 的道德风险 vs. 意义损失）。
- 结论：不同人因成本评估差异，可合理选择接受或拒绝 DPRPs。
5. 应对合理多元主义的方案及局限
| 方案 | 核心主张 | 局限 |
|---|---|---|
| 公共合法性（Rawls） | 仅当 DPRPs 获得 “重叠共识” 时可强制实施 | 可能要求个体放弃核心价值观（如佛教徒被迫接受追责） |
| 自由选择社区 | 允许不同群体自主选择是否实施 DPRPs 规范 | 无法解决群体间冲突（如追责派与非追责派的纠纷） |
| 默认现存规范 | 维持主流规范，异议者需等待社会共识改变 | 可能忽视少数群体的 “意义生存权”（如强制追责导致其生活无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