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Vulnerability of Integrity in Early Confucian Thought

Ing, M. (2017). The Vulnerability of Integrity in Early Confucian Thought.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ntroduction 【可作为博士论文导论的范文】

1，本书背景（缘起），以及研究目的

本书研究儒学文本中需要不得不受害“今民陷溝壑，雖欲無濡，豈得已哉”的状况。换言之，研究道德主体在不幸乃至悲剧中的脆弱性。Stated more broadly, I explore the degree to which early Confucian texts argue that the integrity of the moral agent is vulnerable to unfortunate, and even tragic, circumstances.（p. 3）

2，关键词解释

Vulnerability: "to wound" or "to hurt," and is often associated with susceptibility to harm. 

Integrity: Someone who stays uncorrupted or firmly holds to his or her commitments in difficult circumstances is said to be someone of integrity. 如，德，义

3，方法论

遵循汉学家的文本解读标准，同时再现这些文本给今人。

4，各章总结

第一章探究关于正直的非脆弱性的论证，揭示存在的一个价值冲突：行道（理想）；妥协（现实）。对这种张力的平衡，谓之权。

第二章探究当代解释者关于这一主题的讨论，并把他们的观点归纳为the harmony thesis。

第三章探讨，在儒家道德思想中，regret的地位。以regret遗憾来理解moral distress。比如孔子获麟绝笔。

第四章进一步探究与regret相关的resentment and transgression。作者主张，怨恨意味着，我们需要他者的照顾（我们对他者而言某种意义上是脆弱的）。越轨是对付价值冲突的有效回应，如孔子作春秋。

第五章指出，在儒家看来，无法解决的价值冲突是真实可能的。

第六章以圣人为例子探讨价值冲突，如武王。

第七章探究integrity，特别是“德”的观念。认为，德是一种社会价值。因其涉及到与他者的关系，它具有脆弱性。

结论部分则总结脆弱性的意义。（1）脆弱性是人性的基本特征；（2）脆弱是一种关怀状态，它是关怀的前提；（3）修身意味着通过礼来陶铸脆弱性（柔弱性）。

本书的研究意义在于提倡人生儒学。孔子是人，不是神。孔子也有其脆弱性。修身成德的同时，要认识到自己可能因脆弱性而无法成全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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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论证，早期儒家文本，对德的非脆弱性the invulnerability of integrity没有定论。是否枉道直寻？

这里涉及“权”的概念。权：在某种情况下做出适宜的行为。那么具体如何做呢？

两种经权理论：

（1）朱熹：经权各自独立。經自是經，權自是權，经如左脚，权如右脚，双脚行道。

（2）陈天祥：经是内，权是外。外在行权，内在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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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探讨在现代学术语境下的The Invulnerability of Integrity问题。

比如，价值冲突（the moral agent should conduct one value at expense of other values）。此外，价值冲突还会引发人的悲伤grief、苦恼distress等后续情感，被称为moral remainder。更极端的，如政治实践中的妥协，价值冲突之后引发悔恨、罪责等更消极的情感，这种情况被称为dirty hands。

以Stephen Angle为代表的学者，提出了harmony thesis，作为The Invulnerability of Integrity的儒家解读。对于儒家，如厨师添加调料，value如各种调料，要加在一起，调和到和谐状态。

作者对harmony thesis有三个批评：

（1）它忽视了regret的其他一些维度，比如悲哀、忏悔的维度。

（2）儒家中诸价值并不总是和谐的。

（3）它忽视了正直的脆弱性the vulnerability of Integr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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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与下一章研究儒家中的regret。This chapter focuses on Kongzi’s attitude toward external goods. 本章主要论证，孔子也重视外在善，如“位”。

Regret的定义：现代汉语，惋惜、遗憾、后悔；古代汉语，怨、愤、忧、丧、哀、悲

孔子在乎外在善（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若失却外在善，则有sorrow。主题故事：获麟。

相关的故事，孔子体现出了悲情：（1）哀公使以幣如衛迎夫子，而卒不能當。故夫子作《丘陵之歌》；（2）楚王使使奉金帛聘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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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探究regret与sorrow的联系，本章探究regret与resentment的联系。I argue that from an early Confucian perspective, resentment is a result of frustrated desire for affection. 此外，怨还带有创造性的维度，即促使人们进行文学创作。孔子甚至因此越轨transgression而作《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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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以及下一章要论证，儒家认为，不可解决的价值冲突是真实存在的一种可能性。这个论点是作为儒家和谐观点harmony thesis（如Li Chenyang's recent book, The Confucian Philosophy of Harmony）的反驳。另外一派学者则注意到了悲剧的概念：Heiner Roetz, Alexander Huang, and Franklin Perkins argue for notions of tragedy in premodern China. (p. 145)

案例：申鸣的忠孝两难全。在中国文学中，这类例子也不少。

案例：田常弑君，石他赴义。

儒家中还有一种张力：出仕与归隐。(p. 161)

案例：祭仲之權。何休对“权”的解读：weighing values against each other权衡轻重。

tragic possibility preserves the chance for irresolvable conflict regardless of how "impenetrable" an agent might be. (p. 166) 这种不可解的价值冲突的可能性，能够引发对悲剧Tragedy、命运Fate等问题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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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就sages的角度来讨论价值冲突，主要案例是武王伐纣（弑君不忠，拒葬不孝）、孔子（王充《问孔》）。

7 本章是对integrity的进一步探讨

integrity可翻译为“节”（保节、节义）、“德”moral force。

Integrity in an early Confucian context is associated with maintaining and monitoring boundaries. 对于行不能两全的境况，这是世界上常有的复杂性和悲剧，我们应该对此保持悲悯。

Conclusion

The purpose of this final chapter was to demonstrate the value of vulnerability in human experience from a Confucian perspective. Vulnerability enables values such as ethics, trust, and maturity in ways that striving for invulnerability otherwise preclude them. 本书旨在发掘脆弱性（柔）的价值。有时候刚则阻碍价值的实现，而柔反倒恰恰能实现某些价值，如trust。柔的意义在于能够让我们保持感通(p. 243, p. 247)to allow us to remain open to being affected by others。